第四章 噩梦成真
清晨，丽丽丝醒了，发现自己被林夕抱着。
“喂，你个魂淡！”丽丽丝挣脱开来，“你对我干了什么！”
林夕很无辜的样子：“我没干嘛啊。”
“那、那刚才那个姿势…”
“那个啊，你半夜冷得发抖，衣服都被你卷走了，我没办法啊。再说两个人这样不是更暖和吗？”林夕揉了揉眼睛。
丽丽丝看他眼眶一圈黑，讽刺他说：“呦，一夜没睡吧，肯定是盯着我的脸犯花痴吧。”
“我才没！”林夕理直气壮道，“你睡着了，安全谁保障？我守夜才一夜没睡！”手里拿着还套着消音器的USP。
“好了，闹什么啊，快出发吧。”丽丽丝装作气呼呼的样子，推开堵住门口的箱子。
林夕没办法，收拾了一下也出发了，手里提着M249。
才刚刚走出去几步，一只僵尸街角里扑向丽丽丝。林夕立刻提起枪射击，数发子弹的冲击力把它打得飞出去，又跟上一梭子，僵尸不再动弹了。黑色的血液溅在丽丽丝白色的校服上，格外显眼。
“没事吧。”林夕跑过去。
“好恶心，这什么东西。”丽丽丝看着地上那张极丑陋的，连皮都没有的脸。
“快离开这里吧，刚刚的枪声会引来它的同类，一边走一边和你解释。”林夕拉起丽丽丝就跑，身后传来一阵阵僵尸的咆哮。
“哎，你、等我一下啊。”直到身后听不到僵尸的声音，丽丽丝才敢停下，“我脚、还有伤，你、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？体育考试都没这么跑……”
林夕虽然是士兵出身，这样远距离的逃命也让他喘了几口大气：“那就休息会儿，我也快不行了，正好也能给你解释一下那种生物。可以想象吗？它们每一个都是这座城市里的一个普通市民。”
“啊？”
“世界末日，自然灾害使人口锐减到50%，剩下的人类中，又有至少40%被这种病毒传染上。患者丧失社会意识和理智，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找食物，它们吃人、吃同类，而且永远吃不饱！一刻不停地寻找食物。”
“好吓人，这些东西真的是人类吗……”
“对的，不过它们战斗力并不强，也不会使用工具，但怕的就是成群出现，一被咬到必死无疑。现在我们都是10%的幸存者，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走了一会儿，林夕意识到不对：怎么回事？那帮家伙放弃追我们了吗？他回头看看，僵尸的影子都没。它们对食物从来没放弃过，今天是怎么了？
“哎哎，快看前面。”丽丽丝拉着林夕的袖子，“他们是你的队友吗？”
林夕顺着丽丽丝的手往前看，似乎真有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朝这边跑过来，但他仔细看看又不对劲了：他们手里没有武器，步子摇摇晃晃，有的甚至在地上手脚并用跑起来，比站立的行动还快。
林夕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，一把拦住丽丽丝往后退：“不要过去，不是友军……是军警变异成的僵尸。”他急忙单膝蹲在地上，用M249连续扫射它们。但倒下一个，就会有另外两个站起来继续往这里冲，根本阻击不了。他把USP装上镭射瞄具递给丽丽丝：“帮我，试着射击它们，头也可以，脚也可以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敢。”丽丽丝握着枪不敢扣动扳机。
200m，100m，越来越近了。
“真是的，看来不该指望你帮我的。”林夕朝那边扔了一颗瓦斯手雷，然后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支不知什么成份的注射器藏在手背，走过去搂住丽丽丝。
“你想怎样！都这种关头了…你…”
“委屈你了…”林夕一针戳进丽丽丝的静脉，丽丽丝感到一股困意袭人，像是时间停滞了一般，倒在林夕的怀里。他转头看看那群僵尸在绿色烟雾里乱撞，立刻抱起丽丽丝往基地方向飞奔。
林夕打开战术背带上的对讲机：“基地，我是Dr. 我惹了点麻烦，拜托快来点人帮我解决一下尾巴，我这里有个伤员。”
“明白了，报告一下你的方位，正在调度支援部队。”
林夕朝空中发了一颗信号弹，橘红的光划亮灰暗的天空。
“看到了，橘红色信号。”基地通信回话，“五分钟内赶到。”